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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托哀思,傳承風骨——緬懷吳祖強先生 | 2022-04-04 |
文章来源:由「百度新聞」平台非商業用途取用"https://news.bjd.com.cn/2022/03/23/10059440.shtml" 編者按:3月14日,作曲家、原中央音樂學院院長、國家大劇院藝術委員會主任吳祖強去世,享年94歲。本期,國家大劇院和音樂周報聯合追憶并約稿。這些小文章雖不能算作最全面、最深刻、最學術的總結論述,但所有作者從不同的個體角度,講述了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和他們之間曾經的故事。純樸的筆調、真實的情感,凝聚并抒發了所有敬仰他的人們之心聲。徐曉鐘國家大劇院戲劇藝術總監3月14日,我國作曲家、原中央音樂學院院長、國家大劇院藝委會主任吳祖強老師在北京去世,我們非常沉痛!我和吳祖強老師是在上世紀50年代一起在蘇聯留學的好友,感到無比的悲痛。建立國家大劇院是中國人民、中國藝術家多年的愿望。1997年黨中央決定建立國家大劇院,我和吳祖強老師一起參加了當時成立的建筑國家大劇院的藝術委員會,他是主任,我是副主任,我們一起參加建院初期的一些問題研究,并選定國家大劇院建筑方案。當時的建筑方案有好幾個,最后在吳祖強老師的主持下,全體委員會投票選定了我們當時稱之為正在升出水面的朝陽的方案。國家大劇院建院15年了,我們在前院長陳平和現任院長王寧的領導下奮勇前進15年,建立一整套科學、有實效的劇院運營管理體制,培養了一支專業素質過硬的國家大劇院運營管理隊伍,我們實踐了人民性、藝術性和國際性的追求。在這其中,吳祖強老師在藝術思想方面也起了一定作用。今天,吳祖強老師走了,我們深切地追悼他、懷念他。吳祖強老師,祝你一路走好!陳佐湟原國家大劇院音樂藝術總監國家大劇院管弦樂團桂冠指揮算起來我和吳老師已相識40多年了,他是我的老師、前輩、領導,從我學生時代起領我一路走來,給了我那樣多的關心、支持和幫助。我初次來國家大劇院的那一天,就是吳老師陪我一起去的音樂廳。那天已經是傍晚了,我們正好遇到幾個德國來的技術人員在為大劇院的鎮院之寶管風琴調音。當時音樂廳還沒有完全竣工,我和吳老師帶著安全帽一前一后爬到管風琴上面,看技術人員怎樣操作,也由此得知這是亞洲最大的一架管風琴。這是我來大劇院留下的第一個印象,至今難忘。面對這樣一個即將開幕、全新的大劇院,雖然知道前方任重道遠,但是我們倆都很興奮,激動不已。國家大劇院開幕時吳老師已經80歲了,但他總像個年輕人一樣,事事沖在第一線,親自策劃、親力親為,力求每件事都能做到完美。大劇院在吳老心中有著怎樣的分量不言而喻。最初我們和院領導一起討論的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就是如何從第一個樂季的組織安排開始,為國家大劇院在中國乃至國際上的藝術定位打下一個盡可能好的基礎。從藝術家的邀約到節目的安排,我們心往一處想,勁兒往一處使,經歷過無數次的碰頭協商和種種策劃,就是希望把大劇院的藝術定位確立得更加鮮明且精彩,不負眾人的期望。我和吳老師一起做的首個歌劇項目是《圖蘭朵》。這是一部有著中國故事背景的意大利歌劇,但在作曲家普契尼生前并沒有完稿,之后在世界上演出的版本是作曲家過世后由他的學生續寫完成的。能否通過這部歌劇做出我們自己的版本和特色?這個想法我和吳老師一拍即合,決定在歌劇的結尾部分延續普契尼的風格和故事,由國家大劇院委約中國作曲家進行續寫。為此,我們特意聯系了普契尼家鄉的普契尼基金會,邀請對方參與到這個計劃當中,并為中國作曲家的創作提供一定的支持和幫助。最終,國家大劇院版普契尼歌劇《圖蘭朵》成功首演,我們還邀請到了普契尼基金會的主要成員前來觀看。國家大劇院開幕國際演出季期間,我們策劃推出了持續一個禮拜的管風琴音樂周,從世界各地邀請知名管風琴演奏家,從演出曲目到主題講座,全方位展示和介紹管風琴這件當時尚不為中國觀眾所熟悉的龐大樂器。同時,我和吳老師共同商量并經院里研究同意,確立了在國家大劇院定期舉辦中國交響樂之春的方案。首屆中國交響樂之春于2008年舉辦,此后每屆策劃不斷出新。2016年底我也要從國家大劇院退休了。記得那是在12月7日下午,大劇院為我舉辦了一個隆重的歡送儀式。8日一早我去看望吳老師,那一幕至今銘刻于心當時吳老師記憶力的退化已經相當嚴重了,他坐在輪椅上,本來是昏昏欲睡的模樣,但在看見我的一刻竟然醒了過來,對我露出了那樣熟悉的微笑。我知道這一刻他認出了我,而當時吳老師的表情對我來說又是多么地難得和珍貴,立刻勾起我心中多年的感激、敬佩和親切之情,不禁潸然淚下……不管是在中央音樂學院、中國交響樂團還是國家大劇院,我都有幸和吳老師一起走過。我們之間幾乎所有的接觸,做事情時的心心相通,都離不開音樂。吳老師把他的一生都奉獻給了中國音樂事業的發展,他只要覺得有機會能為中國音樂事業再添一塊磚、加一片瓦,從來都不會掉以輕心,永遠都是全力以赴。跟吳老師在一起工作時,大家都會被他的熱情所感染和帶動,用同樣熱忱飽滿的態度去完成每一項工作。每一個人都不會忘記他,我們敬愛的吳老師!趙汝蘅國家大劇院舞蹈藝術總監吳祖強老師對中國舞劇音樂有著非常巨大的貢獻。當我還是北京舞蹈學院的一名學生時,最早接觸的就是中央音樂學院音樂家吳祖強、杜鳴心老師等在蘇聯專家指導下,和編導班一起為中國舞劇《魚美人》進行的音樂創作。其中很多精彩段落至今不忘,如水草舞珊瑚舞婚禮場面魚美人和獵人的主題音樂人參老頭等,《魚美人》的音樂很有中國特色,許多精彩段落都成為樂團的保留曲目,流傳至今。由吳祖強老師和杜鳴心、戴宏威、施萬春、王燕樵創作的芭蕾舞劇《紅色娘子軍》的音樂自誕生以來歷經近六十年,幾乎家喻戶曉,舞劇久演不衰。當時的吳老師作為音樂家之一,曾和中央芭蕾舞團的主創、主演們一起到海南去體驗生活。通過深入生活,他們以作曲家黃準為電影創作的《紅色娘子軍連歌》為主線,運用了海南民歌、黎族舞曲、《國際歌》等元素,創作了一部里程碑的舞劇音樂。作為中國第一代專業芭蕾舞演員,我很自豪地參與了《紅色娘子軍》最早的創作和演出,因此也了解作曲家為此創作了不同版本,即便有的現在沒有在舞劇中體現,我仍念念不忘。我也有幸參與過主題音樂的修改,音樂隨舞劇創作經過反復試驗、修改,為的是更準確地突出英雄人物,之后才有了今天大家聽到的版本。不管是我自己表演,還是作為觀眾,我始終被音樂注入人物中的情感、激情感動和激勵著,這種感觸已經完全融入心中。音樂是舞蹈的靈魂,芭蕾離不開音樂,我們新中國最早能立得住的這兩部大型舞劇,離不開吳祖強老師等老一輩作曲家的首開先河和努力。吳老師接受的是蘇聯音樂體系教育,在創作中將俄羅斯古典音樂作曲手法和海南特有的民族風格很好地結合在一起。《紅色娘子軍》中運用了傳統的民族彈撥、嗩吶、竹笛、合唱等,可謂勇敢地先行了一大步,為我們中國芭蕾留下了傳世之作。吳老師等老一輩音樂家對中國芭蕾的貢獻幾乎是無人可以超越的。吳祖強老師也為國家大劇院傾注了很多心血。在大劇院還在籌建階段時,我和吳老師一起參與過設計圖紙的選擇和討論;大劇院成立后,我們也曾作為藝委會成員一起開會。無論何時,他都特別謙和有禮地提出指導性意見,還帶領我們解決了很多實際問題,我們都特別尊重他。我們懷念吳祖強老師。作為老一輩藝術家,他不圖名利、一心創作出最好的作品。這樣的精神是一筆寶貴的財富,值得我們一代代人學習和敬佩。呂嘉國家大劇院音樂藝術總監國家大劇院管弦樂團首席指揮吳祖強先生是我在中央音樂學院上學時的院長,當時對他的印象是睿智、做事情非常有條理。作為學校的領導,他對業務的要求非常嚴格;對學生又很親切,像一位長者。吳祖強先生除了領導的身份,也是位杰出的作曲家,很多作品蜚聲國內外。可以說吳先生是一座音樂的豐碑,見證了一整個時代音樂藝術的發展。不僅如此,吳先生對國家大劇院的創辦與運營也作出了很多貢獻。大劇院早期制作的歌劇《圖蘭朵》《藝術家生涯》《山村女教師》等,吳先生經常會來參加研討,提出了很多寶貴的意見。他身上那種嚴謹的態度,對音樂品質的嚴格要求是我們這代人一直要去傳承的。對我而言,吳祖強老師、鄭小瑛老師教給我作為藝術家的初心,就是把心中熱愛的美好的音樂做到極致,向著完美不斷地靠近。吳靈芬國家大劇院合唱團指揮吳祖強先生于我而言,亦師亦友,亦是鼓勵、支持我從事合唱指揮事業的領路人。我在中央音樂學院讀書時,吳先生是我的恩師。他平時沒有一點架子,但在教學上卻非常嚴格、嚴謹,有獨到的教學思路與教學方法。1986年,我公派到蘇聯進修歌劇與交響樂指揮,臨行前吳先生給我提了兩點學習方法上的建議:一是他覺得我當時已經是老師,在蘇聯留學的有限時間里,可以把時間多用在聽國內沒有的課和藝術實踐上。另一個是讓我一定要天天聽音樂會、聽歌劇,不僅聽演出,還要在散場時擠進觀眾人群中去聽觀眾的議論,了解他們對演出的評論。蘇聯觀眾的品位很高,聽他們的評論是一種很好的學習。這兩點建議,讓我受益匪淺,收獲很多。我從事合唱指揮事業,更是離不開吳祖強先生的支持與鼓勵。當時我在蘇聯學習歌劇指揮時,偶爾聽到了從未聽到過的世界一流的合唱演唱,才知道當時柴科夫斯基音樂學院的指揮系叫合唱指揮系(樂隊指揮屬管弦系)。我立即打電話請示吳院長,希望到指揮系去學習合唱指揮,他特別高興。他說,原本就希望我能夠從事合唱指揮事業,但擔心我也認為合唱指揮比樂隊指揮低一等。他鼓勵我從事合唱指揮事業,并說一所沒有合唱指揮專業的音樂學院是不完整的,而一部歌劇的演出,更是離不開優秀的合唱指揮。當然,我從交響樂、歌劇指揮專業轉為合唱指揮專業,學習的時間需要延長,他叮囑我花一點時間去深入了解一下蘇聯的合唱教育體系,介紹我去到莫斯科的男童合唱學校觀摩,并告訴我延期期間需要經費的話,他可以用學校的院長經費幫助我完成學習。就這樣,他支持我完成了在蘇聯的留學,可以說沒有當時吳院長的鼓勵,就沒有我今天所成就的事業。吳祖強先生藝術上嚴謹,生活中卻十分豁達。經歷了那么多人生風雨,有時我也會為某些不公平之事發牢騷,他卻對我說,只要你還能坐在鋼琴邊上搞音樂,就什麼都別計較了。這句話,一直都在鼓勵著我。作為領導,吳先生是我見到的少有的不喊口號、化繁入簡、認真踐行實踐、至誠且有風骨的領導。而他作為國家大劇院藝術委員會主任,對國家大劇院的建設、運營更是付出了許多心血,功不可沒。吳祖強先生離開了我們,令我心痛至極。他對音樂的忠誠,對藝術的專注,對音樂教育事業的高瞻遠矚都值得我們學習和傳承。譚利華指揮家得知吳祖強先生去世的消息我非常悲痛!我和吳祖強先生結識已經幾十年了。我們都是國家大劇院藝術委員會的成員。我清晰地記得2007年春夏之交,由文化部任命了大劇院的藝委會成員,吳先生是藝委會的主任,我和趙有亮(時任中國話劇院院長)分別擔任副主任,協助吳先生工作,我們有很多共事的時光。國家大劇院建立之初,吳先生帶領藝委會,為大劇院的發展運營、藝術生產、劇院管理等方方面面出謀劃策。每一次大劇院的重要演出,吳先生都親自過目曲目、劇目的安排,甚至曲目、劇目的介紹,他都會親自把關。對于中國交響樂之春,吳先生不僅鼓勵多上演中國作品,更是鼓勵各團帶自己原創作品來,他希望大劇院可以用這種方式推動中國交響樂事業的發展,而他在中國交響樂方面的大情懷也在國家大劇院得以落地。李德倫先生是吳祖強先生的至交好友,我曾經住在李先生家里,所以有不少機會和吳先生在一起,有幸受到了他的許多教導,不僅是在藝術方面,也在做人處事方面。在我擔任北京交響樂團團長期間,他在藝術管理、藝術方向的把握上給了我很多的教誨。他們那一代的音樂家,特別是留蘇的幾個老藝術家,終身都保持著那種摯友的關系,互相理解、互相幫襯,在關鍵的時候互相扶持。李德倫先生后來身體欠佳,吳祖強先生非常牽掛,屢次給我打電話,讓我照顧好我的老師,這些事情至今歷歷在目。張國勇指揮家吳先生在音樂界有著極高的地位和威望,身上帶有中國文人的風骨與清高,我們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成長起來的后輩,對他都滿懷敬畏。印象里的先生,滿頭華發,精神矍鑠,對于世間繁事,他真知灼見,客觀睿智,在入木三分的教化中,不夾雜半點是非閑言。我敬仰先生高潔的品德,也心醉于他不朽的創作。中國的交響樂作品,地域差異造成南北二派既各有特點又能互補互鑒,而《紅色娘子軍》《草原小姐妹》等眾多先生作品在中國廣為流傳、長演不衰。尤其是先生與其他幾位名家共同創作的《紅色娘子軍》這部經典,以高度的民族性和交響性,成為中國民族芭蕾舞劇音樂的里程碑;先生改編的《二泉映月》,中西合璧、意境悠長,堪稱西洋器樂民族作品的巔峰。同時,這也是李德倫先生生前最喜愛的作品之一,在紀念李先生的音樂會上,我特意將《二泉映月》作為演出曲目。吳先生總是無私地提攜后輩,毫無門戶之見,所以我在京的演出常邀先生到場,他幾乎有求必應。記得在上海歌劇院工作的時候,我率團赴京,明知先生身體欠佳,還是斗膽送了請柬,思來想去覺得欠妥。誰知,他竟抱病應約,熱情地如期而至,演出后,先生中肯地提了意見,也給了我們莫大鼓勵,至今回想起來,依舊是暖意在懷。每每在與先生的交談中,我都會感受到他對中國交響樂與歌劇事業前途的深遠思量和熱切關懷。國家大劇院、中國交響樂團的組建和發展,處處留有老人不遺余力四處奔波的身影。作為見證者,我深知他為此奉獻的一切,也清楚他那份厚重的囑托。吳祖強先生作為我國音樂事業航行的重要掌舵人,將與新中國的文化發展一同銘刻進歷史。時代,見證了一切。先生千古!陳志音原《音樂周報》副總編輯中國音協音樂評論協會理事翻閱塵封的《音樂周報》合訂本,吳祖強先生的精妙文章、音容笑貌、神采煥發躍然紙上。我仿佛又看到他親切的表情,又聽到他溫和的話語。那些年、那些事,如潮涌般沖開記憶的閘門,真的忘不了!中央音樂學院前任院長、名譽院長、作曲家、教育家吳祖強,他為這個世界、這個國家所作的貢獻,肯定遠遠不止寫過多少優秀的作品,教過多少優秀的學生。早的不提,單說1996年9月重組的中國交響樂團、2007年9月竣工的國家大劇院,無不有力證明:吳祖強先生舉足輕重的地位和影響。如果沒有他堅持不懈、傾盡全力地硬件和軟件一手抓,何來這個樂團的國之大音,何來這個劇院的國之大象?我想追述一二相關的小事。從這些小事,吳祖強先生的音樂思想、藝術理念即可窺豹一斑。大多數國人聞悉歌劇《圖蘭朵》,始于1998年9月5日至13日張藝謀導演的北京紫禁城太廟版。《音樂周報》1998年9月11日頭版并列頭條特別有意思,今天翻看亦如是。兩名記者李瑾文章標題:《圖蘭朵》亮相好聽不如好看;紫茵文章標題:川劇《中國公主杜蘭朵》好看又好聽。兩篇打擂文章,背后站著一位高人:吳祖強先生。他特意告訴我:紫茵,你一定要去聽,你們川劇《杜蘭朵》來北京演出,太有藝術魅力啦!如果沒有他及時用心的導引敦促和指點迷津,那年紫茵很可能只與圖蘭朵重溫舊夢,而和杜蘭朵失之交臂。我至今感念吳老!經我軟硬兼施,吳祖強先生很快如約完成《花開并蒂芳香四溢談談〈杜蘭朵〉與〈圖蘭朵〉》,《音樂周報》將這篇重要文章特別安排在1998年9月25日頭版(轉七版)。現場觀賞了歌劇和川劇的我讀過又讀,吳先生就是吳先生,這篇文章既有高度深度又有寬度溫度,實在令人感佩不已回味無窮。他不僅向《音樂周報》記者,而且也為外國記者熱忱推薦這部川劇,川劇《杜蘭朵》漂亮、精致,應說比太廟版《圖蘭朵》毫不遜色。兩個戲一是名貴鉆石,一乃稀有珍珠……真個難分軒輊,不必談論高低。重溫妙文,仍感受益。本人在任《音樂周報》記者、編輯之前,曾在北京朝陽區文化館工作多年。這個全國群眾文化先進單位,在上世紀80年代初培養了一眾農民歌手、農民詞曲作家。1984年中秋節,他們在將臺鄉小井村搞了一臺群眾賞月晚會,吳祖強先生作為中央候補委員,欣然出席觀看并予以贊賞鼓勵,真不愧為身在高位心系基層的音樂教育家。但凡同吳祖強先生相識相交的人,無一不對他留有如此印象:儒雅斯文的學者、高深敏銳的智者,溫和、謙和、平和的長者。從《音樂周報》(原北京音樂報)1979年5月30日創刊開始,吳祖強先生和眾多音樂界前輩都是我們的重要作者。用整版篇幅刊登他的重頭文章不算太多,但,《密切作曲家和群眾的關系》發表于1998年6月12日論壇·交流版的署名文章,我至今記憶深刻。他作為首屆英國大師獎(Masterprize)管弦樂作品比賽的評委,全程參與活動,回校講座綜述。在傳統與現代、世界與中國、西方與民族、高堂與草根等音樂創作發展關系中,吳祖強先生高瞻遠矚的眼光胸懷,理應產生更多深遠恒久的影響。王紀宴音樂學者中國藝術研究院副研究員在我擔任中國交響樂團藝術策劃部經理的第一年,我向樂團藝術總監陳佐湟先生提出,將我在倫敦聽過多次的音樂會導賞形式引入我們的音樂季。計劃中安排導賞的首場音樂會由德國指揮家歐拉夫·科赫執棒。讓我和樂團上下驚喜不已的是,在樂團領導左因老師邀請下,敬愛的吳祖強先生欣然同意擔綱這場音樂會的導賞嘉賓。我永遠忘不了1998年8月15日那個炎熱的仲夏傍晚,我有幸陪吳先生一起走上北京劇院舞臺的情景:他抱著兩本大開本總譜,那是當晚音樂會將要演奏的兩部交響曲莫扎特《第四十一號交響曲朱庇特》和貝多芬《第三號交響曲英雄》。吳先生的第一句話就讓很多聽眾有耳目一新之感,他指出在兩部交響曲第一樂章的主部主題間存在的緊密聯系,不僅賦予這場音樂會的曲目安排內在的邏輯關聯,而且激發了大家對即將奏響的兩部古典交響杰作不同以往的期待。這么多年過去了,聽過無數次音樂會導賞,我自己也參與過很多次導賞(包括在國家大劇院線上演出和藝術普及演出中所做的),最難忘的仍然是吳祖強先生在北京劇院的那次。他對時間僅40分鐘的簡短導賞的高度重視,他作為作曲家在分析前輩大師作品時的那種獨特洞悉力和權威感,使得那次導賞意味雋永。吳先生和藹親切的聲音,仿佛仍在耳畔……如遇作品內容、版權等問題,請在相關文章刊發之日起30日內與本網聯系。聯系電話:0108520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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